— 废萌 —

【鸣佐】Kreutzer[1]

现代,黑帮,两个直男,HE

对其中一些职务和设定有微调

前文:[0]

感谢食用,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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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是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

天啊,能想象吗?漂亮、艳丽、精致,这些该死的形容词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更何况还是一个冷冰冰的审判者。

老实说,我后悔给他搭了把手,因为我发现除了一开始的错觉之外他一点都不像那个人,一、点、也、不。

虽然我对男人的屁股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还很讨厌他,但我必须承认,捉弄他、看到他愤怒的样子能让我从头到脚都愉悦起来。

                               ——选自漩涡鸣人《the Kreutzer Sonata》第三卷

 

 

跟着鸣人踏上由大理石铺成的旋梯,佐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栋房子里的一切,复古优雅的会客厅、低调奢华的旋梯、数量稀少的女仆,又想起鸣人询问长门过来的原因,看来这个地方不是‘晓’的主要据点。

可是为什么长门和漩涡鸣人这两个在‘晓’中绝对重量级的人物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为了和大蛇丸的合作?得了吧,佐助在心底嗤笑一声,从刚才长门的态度来看,大蛇丸的合作对于‘晓’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一点也不重要。这样来看,佐助眯了眯眼,‘晓’在这个地方一定有其他活动。

“咔擦——”一道暗红色的木门被打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Kingsize大床,繁复精致的雕花在木质床头缓缓展现。亚麻色的地毯上金色的丝线勾勒出数朵云彩,木质书架放置着已经泛黄的古拉书本,小型壁炉中一簇火苗安静地升起,这一切都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气氛。

鸣人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佐助在看到床后先是一愣而后才定了定神紧随其后,轻轻关上门,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被鸣人猛地按在了门板上。

什么毛病?!还想打架?!佐助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脸色阴沉下来,拳头已经快速地朝鸣人的俊脸砸去,那股狠劲给原本静止的空气增添了一道急速的气流。

反应迅速地挡开来势汹汹的拳头,鸣人快速地低语了一句,可是佐助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换了地方攻击起来,仅仅是愣神了一瞬,胸口就遭到了猛烈的一拳。

Shit!鸣人反应过来,应该是佐助没有听懂他说的话,毕竟这个愚蠢的日本男人俄语并不好,压下心中咆哮而来的战意,鸣人很快用日语低声重复了一遍:“你这家伙给我看屏幕!”

熟悉的语言成功压制住了黑发男人的动作,鸣人舒了一口气,缓缓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望着那双透出冰冷杀意的漆黑眼眸,心下一阵厌恶,一个想法划过脑海。

慢慢地,鸣人笑起来,迅速删除原本写在屏幕上的字,修长灵活的手指重新活动起来,一串新的字符出现在屏幕上。输入完毕,转过手机,确保佐助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鸣人不紧不慢地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事实上,佐助不是没有听懂那句俄语,只是假装听不懂而已,不为别的,他就想多揍一下面前这个金发男人。但佐助没想到漩涡鸣人的日语也这么流畅,甚至没有大部分外国人应有的口音,反而带有一股熟稔的关西腔。要知道尽管资料上显示他是意日混血,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在日本生活过,暗暗记下这些细节后,佐助这才施施然地看向屏幕。

为了方便佐助理解,上面用日文写着:

『这个房间里有窃听器,想继续留下来就照我说的做。』

 

佐助先是轻蹙眉头,然后才朝着那个金发男人挑了挑眉,无声的询问。

没让他等太久,随着鸣人熟练的操作,新的一句话很快出现:

『演戏,今天你惹恼了长门,我必须假装让你吃点苦头,不然以后你还会吃点别的亏』

 

打从心底来讲,佐助对鸣人的话抱有怀疑态度,因为从他的判断来看,长门不应该是一个只拥有这样气量的人。但是现下的情况也让他不得不选择相信鸣人的话,毕竟比起自己掌握的资料和与长门相处的时间来看,漩涡鸣人对长门的了解足以打破这一切。

于是佐助了然地点点头,沉下心,平静地等待新的指令。

 

『反抗我』

刚看清屏幕上的字佐助就听到那个金发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低沉磁性的声线足以媲美许多以嗓音著名的音乐人,“脱下你的衣服,先生。”

“不可能。”以流畅的俄语回应,佐助相应地加重了语气,好似真的遭遇了鸣人的侮辱。

“还要再打一架吗?还是需要我用枪指着你的头?嗯?”漫不经心地笑起来,鸣人走到床边坐下,稍稍提高的音量、傲慢的语气,佐助不得不承认他也许会是一个好演员。

但是论起演技,谁能忽视真正的卧底呢?也许是因为年纪相仿、同样拥有丰富多彩的经历,又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畅快淋漓的交手,无论任何事,现在佐助只要对上漩涡鸣人,胸中的较量意识就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拳头能够教会你尊重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给你上一课。”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态度说完这句话,佐助放松身体,斜靠在门板上,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望向金发男人。

一个灿烂的笑容绽放开来,鸣人没再说话,起身开始在房间四处环绕,随着他的击打的动作,书柜、床、壁炉都应景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真是奢侈,看着一本本掉落在地上的书籍,佐助瞥了一眼,没猜错的话,那泛黄的书皮以及脆弱的纸张都表明——它们都是主人收集而来的古老绝版。

半晌,捣蛋结束,鸣人重新回到佐助面前,手机屏幕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皮下。这一次,是俄语:

『Стоны(呻吟)』

 

眯起双眼,隐隐的怒气盘旋在眼底深处,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佐助没有再开口,以沉默来回应鸣人的指令。

 

『听着,如果你拒绝合作,我保证,以后你将面临的就不是演戏了,而是真的‘呻吟’,或者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兜,顺便地,音隐组会被加入‘晓’的拒绝合作名单』

“我不知道你是一个同性恋?在俄罗斯同性恋不是犯法的吗?”在与那双湛蓝的眼眸对视一会后,佐助忍无可忍地沉声道,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犯法?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同性恋算犯什么法?甚至于佐助怀疑他们是否知道还有这么一项法律。

果然,鸣人笑出了声,毫不掩饰嘲讽的语气,“先生,收起你的正义,答应我,想清楚你是来做什么的,然后再考虑是否应该露出那种谴责的表情。”

在心中暗咒一声,卧底了这么多年,除了在青涩的早期,佐助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破绽了,肯定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于纯净,这才让自己一时放松了警惕。不由自主收紧了手,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佐助选择了继续沉默不语。

鸣人没有因为他的无声反抗而放过他,但在内容上却确实做出了让步,屏幕被重新展现在佐助面前:

『好歹我们要待在一起合作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想和你相处得不愉快,这样吧,你照做了以后,我带你看点新鲜东西?或者我带你游览一些地方?中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抱歉,我学习不好,想不起来了。』

 

夺过手机,佐助飞快地在上面输入了一行字,然后把它扔回给鸣人。

『尽地主之谊。我对俄罗斯的文化很感兴趣。』

 

抑制住心底的大笑,如果不是早已识破,鸣人肯定,他真的会以为佐助是想要好好了解俄罗斯而不是‘晓’。右手手掌摊开,轻贴上心脏的位置,左手优雅地背在身后,缓缓弯下腰,鸣人以一个标准的绅士动作给予了佐助回应。

没有忽视鸣人嘴角那一丝玩味的笑意,再联系到鸣人在长门面前一瞬间的失态,佐助想,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可现在不是琢磨的时候,暂时压下脑中的思绪,无比艰难地,“嗯……啊……”佐助挤出了一点点低吟。

原本清冷的声音在挤压下变形,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咙,鸣人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他的表现,缓慢地动了动嘴,没有发出声音。

看清他的口型,佐助很快明白鸣人想说的话:“没有女朋友?”

谁会在女朋友面前呻吟?!佐助很想大声质问这个白痴,就算他在学生时代交过几个女朋友,就算他也早已经尝过情欲的滋味,但是他的记忆明白地告诉他,在床上,他很少发出过声音,他只会让别人发出声音。

从已经稍显起伏的胸膛鸣人看出了佐助的气愤,再也无法压抑,“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原本沉寂紧张的气氛一瞬间被打破。

起先还不明白鸣人的笑是怎么回事,在细细回想了一遍鸣人的一系列行为后,佐助很快明白过来,很大可能性,他被耍了。

“怎么回事?”沉声询问,佐助直起身,靠近鸣人,锐利的视线紧紧黏在他脸上,探寻着所有真相。

“我对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你没注意长门说的话吗?要是我搞男人,他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开枪崩了你。”夹杂着笑意的声音传到佐助耳中,因为靠的过近,鸣人部分温热的呼吸喷洒到了他的脸上。

“你真是一个糟糕的变态。”清冷的声音此时像是被加覆上了一层冰霜,深邃的黑眸透出冷漠阴鸷的光芒。

“你也一样。”听到佐助的评价,鸣人停止了笑,浑不在意地说。

“虽然我非常希望我在‘晓’的日子能过得愉快,但是你让这一切变得不可能了,希望我这样说不会冒犯到你,实话说,你真让人火大。”佐助内心早已平静下来,可为了继续了解漩涡鸣人,他尽职尽责地继续扮演着被惹恼的样子。

“那正好,我也很讨厌你,”皮笑肉不笑地说出这句话,鸣人耸耸肩,补充了一句:“我无意羞辱你,虽然你有漂亮的脸蛋,虽然你的眼睛非常像名贵的黑珍珠,但是我讨厌它,至于原因,我不想告诉你。”

“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撤离身体,佐助扔给了鸣人一个不屑的眼神后自顾自地走到床上坐下,站立许久的腿放松下来。

“嘿,我说真的,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去gay吧转一圈,会有无数人的视线黏在我的身上,当然了,我想如果你去的话,也一样,”话语间一顿,像个孩子般狡黠地眨了下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恶劣地笑:“不过他们对我们的想法不一样。我呢,他们希望被我上,而你呢,他们会希望把你的衣服扒光上了你,Sweety。”

“你怎么知道最后不会是我上了他们?”

“我可没这么说,以你的身手,我相信你可以放倒很多你想上的人。”

“……”

“我在夸你,真诚的。”

佐助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是两个异性恋的男人,已经讨论了很久关于上男人和被男人上的话题,这很愚蠢。于是佐助立即掐断了这个话题,“你到底让我跟着你来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一个小小的惩罚,毕竟因为要负责你和你烦人的音隐组的交易,我失去了一个很大的单子。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有关交易的事情我会联系你,”鸣人打开门,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看了一眼佐助,这才又开口,语气中的情绪听不真切:“书柜旁有医药箱,你自己处理一下。”

眼看着门被关闭,佐助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嘴角,血液已经凝固,但被指尖触碰时还有尖锐的刺痛。仔细回想今天经历的种种,佐助陷入了沉思,漩涡鸣人,与资料中那个凶狠狡猾的罪犯有很大的差别,至少从现在接触到的那一面来看,他只是一个身上疑点重重的奇怪变态。

 

从佐助第一天来到布拉戈维申斯克算起,已经过去一周了,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佐助绕遍了布拉戈维申斯克市。现在,他能准确地、不通过任何人帮助地到达任何一个景点,没错,他就像个真正的游客欣赏完了所有布拉戈维申斯克的地标建筑、发自内心真切地感受到了俄罗斯部分文化。

可是这该死的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漩涡鸣人那个混蛋这一个星期内就像消失一般,完全见不到他的人影,交易也没有任何下文,要不是佐助每天回到屋子时总能看到第一天拿枪指着他的女仆,同时还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小玩意儿,他甚至都要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对了,小玩意儿,它们包括了套娃、紫金、彩蛋……每天一件,绝不重样,全部都是漩涡鸣人派人送过来的,美其名曰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他也依旧履行着给佐助介绍俄罗斯文化的责任。

如果佐助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或许会相信他的鬼话、甚至会觉得就某些方面来说,他想得非常周到、表现得很浪漫。但是没有如果,作为一个以得到‘晓’情报为目的、性取向完全笔直的男人来说,佐助只想揍他一顿。

其实在逛完布拉戈维申斯克后,佐助就再也没有出门了,他整天闷在房间里,把看书当做唯一的乐趣。这个房间的藏书就像佐助猜测的那样,非常珍贵,大多数都是文学巨匠们的绝版出版品。

起初,佐助只是好奇地翻阅了一下,毕竟能够翻阅这种藏书的机会可不多,尽管他对它们没有特别的爱好。可当他发现很多本书或多或少都有某个不知名的人写的标注后,他对这些书产生了兴趣。

特别是其中一本——由托尔斯泰所著的《Крейцерова соната》(英译《The Kreutzer Sonata》、中译《克莱采奏鸣曲》),在这本书中,同时出现了四种文字的标注,俄文、日文、英文还有一种佐助一开始根本看不懂的语言,经过查阅后,确定为意大利语。

在得知那是意大利语的那一刹那,佐助的直觉立即确定所有的笔记都是漩涡鸣人的。说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抱着这样的想法,佐助开始仔细地翻阅这本书。

令佐助失望的是,鸣人的标注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对书中情节的思考,剩下的小部分则是不知所云的心情寄语,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佐助不止一次看到漩涡鸣人用日文写下:好想吃冰棍,两根连在一起那种,我发誓,我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它们。

本来在意识到这本书中的笔记没什么价值之后,佐助理应放下的,可鬼使神差地,看着那满满的标注,他的心里竟然奇异地感觉到一丝执着的味道,同时,他也被精彩的故事所吸引,于是佐助也就理所当然地继续看了下去,总之,多看些书也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

 

此时,任由身体陷入放置在壁炉旁柔软的沙发中,就着圆桌上拥有美丽琉璃灯罩的台灯,佐助完全沉浸在了《Крейцерова соната》那精彩纷呈的故事情节中。

乌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书本上那犹如具有生命力的鲜活文字,精致的面容上表情恬静,一缕调皮的发丝垂到脸侧,样式简单的家居服包裹住了精壮的身体,整个人气质淡雅,宛如油画中走出来的欧洲贵族。

“嗡嗡——”手机的震动把正畅游在书海里的佐助拉回了现实世界,动作轻柔地合上泛黄的纸张,随意地接起电话:“您好。”

“我猜小男孩还没有喝完牛奶睡觉,”调侃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出来,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没等佐助回应,电话那头的金发男人就继续说:“我开玩笑的。嘿,有兴趣出来玩一下吗?当然了,我的意思不是景点。我知道的,这两天你把布拉戈维申斯克逛了个遍,如果我再让你去逛一遍你铁定又要和我打一架……”

“地点?”言简意赅地打断男人可能喋喋不休的调侃与废话,佐助起身开始翻找衣服。

“换上你最不正经的衣服,我在门口等你。”笑着说完这句话,鸣人挂断了电话,坐在驾驶位上愉快地哼起了奇怪的小调。

TBC

就喜欢你们这种打着打着就做起来的设定

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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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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