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现代架空向
这是主要讲述Dr.鸣XAI（机器人）助的脑洞末世文
下篇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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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感谢食用，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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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舞的沙尘遮住了前方的道路，在风的作用下，密密麻麻的砂石拍打在车窗上。很快地，风大了起来，速度已经降到非常低的汽车也不由得开始摇晃。丧尸的嚎叫声和异种开枪的声音在巨大的狂风声和砂石击打声中一开始只是显得微不足道，而后逐渐再也无法听到。
滴答——滴答——明明没有钟表，可鸣人仿佛能够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随着汽车一起摇晃着，前方的道路已经黄沙漫天，完全分辨不出方向，他只是机械地控制着方向盘与速度，艰难地前行。
车内一片沉寂，汗水已经浸湿T恤，紧绷的神经完全无法放松下来，鸣人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干涩疼痛。
半晌，“停下吧。”九喇嘛突然开口，轻松的语气把一直盘绕在心头的阴霾驱散开来。
吉普车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呼——”鸣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沉闷的胸腔在这一刻得以释放，可随之而来的不是和九喇嘛一样的放松，疲惫感席卷了他的身体和思想，要说现在有什么事情是鸣人最想做的，睡一觉一定是首选，可他知道，现在他还不能睡。
转头静静看着窗外疯狂的风沙，鸣人在细细回想着此前所经历的一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鸣人没有回头也知道有人从后座移到了副驾驶位上，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也许早已注定的结果。
“我不懂。”那个清冷的声音平淡地陈述事实。
我明白，鸣人轻笑，怎么看都有一股苦涩的味道夹杂在其中，正准备说点什么，那人又缓缓开口，语气中罕见的迟疑一览无余，“可是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来看，对于情侣间那些事，我对你不排斥。”
呼吸一滞，哪怕身体和精神都已经非常疲倦，可在听到这句话后血液中的兴奋因子全部活跃起来，鸣人无法抑制地亢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青色的经络脉纹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九喇嘛，关闭你的……”沙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没等他说完，“视觉和听觉系统，我知道的。”九喇嘛不无恶意地调侃完后自顾自地关闭了相应的系统模块，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鸣人曾经因为佐助心中最大的心愿是人类的和平与人类文明的进步而放弃了这段感情，那时的他艰难地做出了决定、选择了放弃，而后痛苦地自我深陷在压抑自己感情的生活中。
他考虑过所有应对佐助问题的方法，可他从没有意识到，仅仅是佐助的坦诚，哪怕那根本不能算作表明对他的感情，他在心中筑起的所有墙壁应声而破，也许因为早在佐助要牺牲自己换取他的离开开始，他的感情就已经战胜了所有理智，什么丧尸、什么人类、什么文明、什么理想，那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佐助和自己待在一起，哪怕是一起死，也必须在一起。
没有一丝迟疑，甚至没有确认九喇嘛是否真的遵循了要求，鸣人伸出手臂，用力地揽过佐助修长的脖颈，猛地吻了上去。光是嘴唇相触的一瞬间，鸣人就激动地想要哭泣，舌头强硬地撬开樱色的薄唇，长驱直入，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他只是单纯地、执着地一遍又一遍确认佐助口内每一个地方。
品尝着萦绕在梦间的淡淡水果香，鸣人发狠地吮吸柔软的舌尖，捏住佐助后颈的手缩紧，彼此更加贴近。渐渐地，佐助的双手环上那宽阔厚实的肩膀，舌头也开始回应，就像他说的，对于情侣之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排斥。
这个吻毫无疑问是热辣的，啧啧的水声充斥整个车内，舌尖划过上颚、扫过洁白的贝齿，一条看起来情色意味十足的银色缎带顺着佐助的嘴角流下。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刻上了幸福的痕迹，节奏逐渐慢了下来，眷恋地舔舐柔软的嘴唇，尽管只有两次体验，可鸣人喜欢它猎艳水光的样子。
轻喘着拉开一点距离，拇指慢慢擦去唇角暧昧的证据，湛蓝的眼眸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脸，目光扫过白皙的肌肤、宁静深邃的黑眸、坚挺的鼻梁……专注的眼神犹如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九喇嘛说‘paradise（天堂）’不可能实现。”低沉沙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鸣人的手不断摩擦那细腻光滑的皮肤。
没有急于回应，佐助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脸上动作，表情柔和下来，好似无声的鼓励。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的直觉遗憾地告诉我那是正确的。”额头相抵，喃喃低语，原本假装的冷静面具在得到佐助无声支持的那一刻脱落，鸣人内心是实实在在的痛苦和迷茫，梦想的破灭、生命的威胁、佐助的选择，一个接一个的事件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走到现在全凭直觉。直到暂时捡回一条命，他才有时间去仔细思考，思考梦想、思考自己、思考佐助、思考未来。
“佐助，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爱你，我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但是我也爱我的梦想，我希望它能实现。还记得在亚特莱海岛我问你的问题吗？你希望人类变得更好，而我曾经坚定地认为你是能实现这个目的的最大可能，因为这个，我不得不放弃我的感情，我不敢面对你。一对上你，我害怕我会改变，我害怕我会不再坚持我的课题，”话音一顿，鸣人双手环绕，把佐助圈进了自己的怀抱，让他无法看到自己紧皱的眉头和眼中脆弱的光芒，“可现在我的课题有很大的可能性面临的是失败，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我……无法很好地表达……课题失败意味着你可以产生感情，我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是……”
“吊车尾的，你看的不够多。”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声音因为脸埋在颈窝而显得有些失真，佐助没等鸣人说完就打断了他。
半晌无言，佐助也不打算等待他的回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今天我们看到的丧尸与人类之间的冲突只是战场上随处可见的事件而已。在文斯米战场，每天有近两万亚人、三千人死亡。你们以为所有亚人都是因为战斗经验的积攒使得系统与意识的契合度更高，其实不全然是，至少对于我和九喇嘛来说，我们更多的是因为思考。所以我想也许在战场上，你能找到你的答案。”
他已经看得比我远了，佐助说完这段难得的长话后，鸣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分开半年后重新见到佐助的那一瞬间，他会在发现佐助成长了这个事实之余察觉到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曾经的宇智波佐助是青涩的，他在努力地理解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他迫切地执行所有想要实现的事情，那么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就像是宽阔的湖水，平和而宁静。
“原来不止人类，亚人顿悟之后也会拥有智者的气质吗？”不大不小地开了个玩笑，眉头舒展开来，轻缓却坚定地开口，“我保证，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死亡之手’，如果我能重回那个文明世界，我会去看的，投入我全部身心。”看你所看过的，经历你所经历过的，想你所想过的，也许我真的能明白什么。
“我会带你出去，”轻松地挣脱鸣人的怀抱，佐助对上那温柔都快溢出眼眶的双眼，笃定地说，“等风暴过去，我和九喇嘛会通过所有系统中可以利用的资源来分析地形。”尽管因为磁场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无法分辨方向，但是我一定要让你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这些话佐助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鸣人一定明白。
“嗯，”鸣人笑了起来，自觉地爬到后座让出驾驶位，摇醒九喇嘛后终于放松身体靠上背垫，闭上眼睛，轻声地陈述：“备胎在后备箱中，这辆车的能量来源是太阳能，而且转化效率非常高，所以在行动上面不用担心，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方向。不吃不喝的话，我争取撑十天我说。”在得到佐助沉声回应后，鸣人拖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立即陷入了沉睡，不比永远精力充沛的亚人，作为一个仅仅比普通人强壮一些的人类，他的生命在面对大自然的时候依旧脆弱地不堪一击。
一天、两天……六天，尽管佐助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们已经被困在“死亡之手”整整六天了。在这期间，一开始鸣人还偶尔醒过来与他们交谈，可到了后来，他一直游走在昏睡与偶尔清醒之间，混沌的脑袋与干涩疼痛的喉咙令他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在珍贵的清醒时间里，他只是定定地望着黑发男人的身影，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烙在心上，刻在记忆中。
那双曾经神采飞扬的蓝眸已经黯淡无光，因为完全没有进食和缺水，鸣人消瘦得非常快，不过六日，一直穿在身上的那件T恤就显得宽大起来。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佐助也陷入了新的困难，他的意识与系统时常会产生混乱，尤其是每当鸣人清醒过来安静地看着他的时候，或是当他检查完鸣人的身体发现所有指数越来越危险的时候，这样的情况尤为严重。
月光倾泻而下，夜晚的塔塔玛阴风阵阵，沙尘围着车子狂舞，就像是撒旦的双手，竭力把所有生命带进地狱。尽管车内开足了暖气，可是看着蜷缩在后座的金发男人，佐助依旧产生一种他快要冻死的错觉。鸣人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他昏昏沉沉地沉睡着，呼吸轻的几乎微不可闻，眉头深蹙，颧骨凸起，六条淡淡的伤疤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可怖。
佐助开启检测系统扫视了一遍鸣人的身体，得到检测结果后沉默不语。
“只有两天了，不，准确来说，最多43个小时，他就会死，”九喇嘛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见佐助不愿接话，它突然轻笑出声：“人类的死亡是常有的事，我们应该比任何生物都明白这一点，宇智波的小鬼。”
“他不会死，”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来，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又或是只为了说给自己听，佐助又重复了一遍，“他不会死。”
“我会选择把他的尸体留在‘死亡之手’，我想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就是终点了，无论是研究还是感情。也许走出这里我们要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一旦走出去我会和你一起回到战场，战争结束以后不管是不是人类胜利，我都想到处走走，最后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待到厌恶为止，”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九喇嘛难得地唠叨起来，半眯起红艳妖异的眼睛，男低音不断在车内响起，“当然了，如果我们一直走不出去，我厌倦了就销毁我吧。”
“……”不愿与自己的同类争辩，佐助干脆开启夜视功能探查车外的情况，继续处理“死亡之手”没有分析完的地形数据。
可九喇嘛今晚却话多得异常，咧开嘴，一排尖锐的牙齿显露出来，“相信我，不管这小子能不能活下去，最后你都会产生人格。”
这点九喇嘛不说佐助也明白，最近他已经体会到了，意识与系统虽然产生混乱的次数多了起来，但是每次混沌过后契合度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甚至现在已经达到了99.8%，只差0.2%他就能彻底进化了。
可面对这样震撼人心的事情佐助却没有任何感觉，平静得不像话。期待吗？他的意识问自己，一点也不，在看到那紧闭的双眼之后他是这样想的。
“无趣，非常无趣，”九喇嘛抱怨了一声，两只前爪交叠在一起趴了下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等风暴停了我们就出去吧。”
猛然转头，黑眸紧盯着那只大型狐狸一动不动，佐助沉下声音，肯定地说：“你计算出来了。”
“也许百分之零点几的差距也会造成处理速度的巨大差距？”先是毫不掩饰地嘲笑，而后才收起玩笑的语气，也不知说给谁听，“虽然这个小鬼一堆臭毛病，有时候我还是很烦他的，可缺少那活力十足的声音，确实有些……”后面两个字轻不可闻，可对于作为亚人的佐助来说，那两个字的音节清晰地犹如在耳边诉说——寂寞。
虽然现在佐助还不知道产生人格、产生欲望、产生感情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但是佐助想他认同九喇嘛的说法。
对AI来说，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因为他们的生命是无限的。零件损坏了可以更换，系统出现致命bug了可以重装，时间的流逝对他们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可是人类不一样，生老病死，这些都是他们必经的。
又看了一眼后座的金发男人，佐助无比确信，如果少了他，这个世界的确就像是失去了一块颜色，总是令人无法忍受的。
奇妙的巧合，好似一个轮回，七天前的清晨他们慌乱地进入了“死亡之手”，而七天后的现在，伴随着橘红的阳光，佐助看到了头顶出现的直升机。
温暖的阳光只照亮了鸣人的半张脸，憔悴的脸色、紧闭的双眼、坚硬的胡茬，看着这个前所未有狼狈的男人，佐助无声地笑了，纯粹而美丽的笑颜如花一般绽放开来，特质的黑色瞳孔真实地流淌出了名为“温柔”的流光。
TBC
怎么说，写这章的时候心情挺复杂的，因为坚持了很久的事情突然被告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太痛苦了……
我一定要写好多好多糖来弥补太子QV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