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萌 —

【鸣佐】Kreutzer[10]

现代,黑帮,两个直男,HE

对其中一些职务和设定有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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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zqsg时间到_(:зゝ∠)_

感谢食用,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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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脸是我最后想起的。

我很想他,非常想他。

我算过时间了,三年零十个月,这条路可真够长的,现在回想起来,这段时间的记忆里好像只有他存在的画面是彩色的。

好色仙人,瞧,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警|官|证那玩意,但我比起真正的警|察来一点也不差。

阿斯玛,放心吧,鹿丸、红还有你们的宝宝我都安排好了。

佐助,宇智波佐助,Babyboy,swеetie,小猫咪,Babe,我肯定,我做梦的时候叫过你的名字。尽管现在我没办法亲口对你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尽管写下来你也不能看到,但我还是想说,我爱你,连同我的全部灵魂。

好了,控制下操|蛋的情绪,《the Kreutzer Sonata》正式完结。

The End

                               ——选自漩涡鸣人《the Kreutzer Sonata》第三卷



汽车飞速跑在宽阔的大道上,所经之处细小的冰块和冰水四处溅开来,今天下午的莫斯科,天气难得的晴朗,阳光照亮了素白的世界,为地上的积雪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色。

车内的气氛很沉闷,没有人开口说话,汽车的引擎声格外清晰,飞段保持着拿枪指向驾驶座上的人的姿势,漫不经心地打量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他和鸣人正奔向郊外的墓地。

因为是通往郊区,所以整条路上连车辆都十分稀少,更别说想要见到行人了,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和道路两旁偶尔从雪花中探出头来的青绿松树,不过看了一会,飞段就无聊地收回了视线,打破沉寂,“嘿,还有一刻钟的车程,我们来说点什么吧?”

“什么?”鸣人目视前方,随口问道。

“唔……让我想想……你和阿斯玛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了?不会你们是情侣吧?”飞段调侃道,可还没等鸣人回答,他自己就先憋不住地笑出了声,枪口因身体抖动也上下晃了晃,“好吧,我承认,我也很难想象那样的事情。”

“看好你的枪,一旦走火,我们两个一起完蛋,”湛蓝的眼眸在金色阳光的衬托下更显纯净,鸣人扯了扯嘴角,“还有,系上安全带,车速那么快,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麻烦?”飞段皱起眉,“我早该猜到的,你从了解到自己就要死掉的那一刻开始就疯了,很害怕吗?哇哦,第一次见你露出这样的情绪,我发现还挺可爱的。”

嗤笑一声,鸣人厌恶地撇了撇嘴,“抱歉,让你感兴趣是我的错,说真的,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非常非常讨厌你,更别说你还杀了阿斯玛。要不是因为我真的想在死前见他一面,我根本不会让你靠近他的墓碑的。”

“是吗?但你现在不得不让我去,”飞段脸上的笑容表明他很愉快,“鸣人,我欣赏你的手段,更喜欢你的不怕死,或许你现在告诉我你加入邪神教,以后断了和那些该死的臭虫的联系,和我一起信奉伟大的邪神,我可以考虑不把这些事情告诉长门。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信徒,‘晓’对于我来说,就像个祭坛,有它,我可以非常便利地给邪神献祭,没有它,虽然麻烦一点,但也阻挡不了我向邪神表达我的诚心。”

“我记得你不久前还在指责我背叛了长门,像个正义的卫道士一样告诉我长门把我当弟弟。”鸣人握着方向盘平稳地转过了一个弯,汽车踏上一条积雪更厚的道路,可车速一点也没减慢,车身因为地上的冰块晃悠起来。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面对伟大的邪神,我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Shit!你就这么急?放慢车速,我都坐不稳了!”飞段不满地大吼,身体不由自主跟着车子摇晃,手上的枪也在鸣人身边来来回回地摆动。

“我提醒过你了,系好安全带,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能不急?”鸣人轻哼一声,不屑地嘲讽。

“Dammit!好了,我给你两个小时,你他妈给我慢下来!你打扰了我的传教,混蛋!”飞段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得不暂时放下枪,边咒骂边去拽安全带,但还没等他扯出来系上,就听到了一声阴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还记得你最后捅了阿斯玛多少刀吗?”

“什……”飞段刚回头,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不由自主向车门飞去,脑袋飞快地撞上车窗,“砰——”,窗户碎裂的声音就在耳边,一阵头晕目眩,温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铁锈的腥味在车内蔓延。

尽管鸣人系上了安全带,但车速太快了,以至于他突然转过方向盘让汽车撞上路旁的大树时,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的身体撞上了挡风玻璃,头传来尖锐的刺痛,肩膀也被安全带勒的生疼,不过比起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还是坐在靠近撞击一侧的飞段来说,幸运太多。

鸣人随手抹了下眼睛,把额上流下的鲜血抹去,让视线清晰,他顶着半边都是血渍的脸很快找到了掉在车内的枪,沉着脸拿起它,抵上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飞段的脑门,“回答我。”

金发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痛苦,飞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鸣人冰冷可怕的表情引入眼帘,“咳咳……”感受着额头处枪口的冰凉,飞段首先笑起来,疯狂的话语配上沙哑的声音令人不适,“我不记得了。鸣人,你的举动让我非常高兴,这是你第几次拿枪对着我了?老实告诉你,每一次,我都很兴奋,即使我表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

“砰——”血色的花朵在肩膀处绽放开来,鸣人开了一枪后又用枪重新递上飞段的额头,“我告诉你,12刀。”

“是吗,可我不在乎,”裂开嘴,飞段挑衅地笑了,喉咙处的咸腥味让他加重了呼吸,“在这里杀了我,你也逃不了,长门会查的,还有,忘了告诉你,那本书我已经送给了长门一本复制品,虽然他现在也许还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

“砰——”飞段的表情凝固了,眼睛半睁着,鲜血顺着眉间的红点流了下来。

蔚蓝色的眼睛紧盯那张苍白的脸,直到它再无一丝血色,鸣人才放松了身体,疲惫地靠上椅背,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车内的铁锈味令人作呕,休息几分钟后,鸣人的大脑又飞速运转起来,半晌,他睁开眼,蓝宝石般的眼眸中满是沉着和坚定,抬手用枪指向自己的肩膀。

“砰——”

指向小腿。

“砰——”

指向腹部。

“砰——”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冷汗混合着鲜血顺着额头沾湿了睫毛,视线内是一片鲜红,鸣人扔掉枪,强忍着痛意,掏出手机拨通了长门的电话。

“喂。”长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杀了飞段,”鸣人直接扔出了一个炸|弹,然后喘了两口气才开口:“但是我在和他抢夺枪的过程中也被打中了三处,我们还出了车祸。”

“你等着,别关手机,跟着定位我马上过来接你。”长门丝毫没有过问飞段的事情,并且声音中还透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好,”鸣人挂掉了电话,冷笑一声,冲着身边的尸体说:“你还是低估了长门对我信任。”

脑袋因为疼痛和失血变得昏沉,鸣人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抬眼望去,是一片橙蓝的天空。

“像那不勒斯,好色仙人……”低声的呢喃带着笑意,鸣人想起了很多美好的事情。

阳光洒在鸣人的身上,为他驱散一丝因车内暖气坏掉而不得不承受的阴冷,他静静感受着血液的流失和空气中的寒意,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间白雾飘荡在眼前,他仿佛能听到死神临近的脚步声。

终于,汽车靠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鸣人放下悬着的心,闭上眼睛,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脑中闪过了一张纯粹的笑颜,“SASUKE……”


‘10’里每周都要上演的脱衣舞女郎之夜依然是最热闹的一个晚上,舞池中的人们随着音乐疯狂律动,人群中经常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口哨声。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井野不无感慨地对面前的金发男人说道:“我不敢相信,这就要结束了,你知道吗?这一切像个梦。”

“呵,”鸣人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调侃,“我还不相信我能两个月之内在莫斯科、洛杉矶、罗马之间来来回回不下20次呢。”

“嘿,别再炫耀你的跨国大单了,”井野压低声音嫌弃地开口,“我是不是应该再帮你补充一句加上越南?”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很迷人,”鸣人大口喝完手中的威士忌,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陷入疯狂的人群,轻叹一声:“井野,也许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可能吧,”井野情不自禁伸出手去做了件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揉了揉金发男人的脑袋,意料之中的柔软触感让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虽然这时候问已经晚了很久,不过,身上的伤还好吧?我亲爱的鸣人弟弟。”

“别以为都是金发就有血缘关系,女士,”鸣人挑了挑眉,湛蓝的眼眸中一片柔和,“除了偶尔变天的时候小腿会疼、身上多了几处‘功勋章’以外,完好无损。”

“好吧,最后提醒一句,抓捕的时间就在后天,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小心,”井野把自己杯中的鸡尾酒往鸣人的杯中分了一半,抬起酒杯,“这么多年,谢谢你,在法庭上我会帮你辩护的。”

“叮——”碰杯的声音被音浪盖过,鸣人扬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虽然我觉得用不上了,不过,谢谢,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可以休个长假了。”

杯中的酒被饮下,辛辣混合着甜香的味道顺着食道到达胃部,温暖了身体,鸣人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句轻声的“Bye”飘散在空中。

刚回到别墅、正准备回房间休息的鸣人被女仆拦在了旋转楼梯上,那个管理了他生活五年的女人睁着一双平静的黑眼睛望着他,双手递上了一本封面上写着“the Kreutzer Sonata(Ⅱ)”的书,同时附赠一句“长门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然后请您过去一趟”。

血液逆流是什么感觉?鸣人现在才体会到,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像平时那样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语气轻松,“知道了,我先上楼一趟,一会就过去。”

女仆欠了欠身,转身离去,而鸣人,保持着笑脸,甚至用口哨声吹起了不知名的曲调,直到关上房门。

脑中的思绪很乱,鸣人把书放到书桌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他记得当初飞段说的话,可后来他问长门的时候,那人明明说了没有收到过这本书,难道那时候长门骗了自己?或是那时候长门没有骗自己,这本书确实是最近才收到的?

鸣人明白,后一种可能性有多小。那么,如果第一种假设成立的话,长门可能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而现在,他肯定已经看完了这本书。

倒吸一口凉气,鸣人动作迅速地翻出了自己记录过的所有《the Kreutzer Sonata》,一共三本,连上长门送过来的这一本复制品,总共四本。骨节分明的手细细摩擦这几本书,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低声喃喃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轻叹一声,鸣人翻开不久前才留下过痕迹的那一本,翻到上一次停下记录的地方,拿起笔不紧不慢地又写下了几行字,最后,勾勒出一个龙飞凤舞的“The End”。

又盯着书面看了一会,蔚蓝色的眼睛渐渐透出坚定的光芒,鸣人沉下心,从房间里翻找出火盆和打火机。

点燃手中的纸张的时候,鸣人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回忆起了当初写下这些文字时的画面,在‘晓’生活了8年的时光像是这一簇烈火呈现在眼前,胸中的沉郁、悲痛、愤恨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但随着它们在火盆中燃烧殆尽,这些负面情绪又和曾经无数次一样了无生息地退了下去。

“呲——”水,浇灭了最后一簇火苗,鸣人站起身,又深吸一口气后才离开。


书房里的暖气很足,精致的壁炉中有火在熊熊燃烧,昏黄的灯光从五彩的琉璃台灯下透出来,为整间屋子营造出温馨舒适的气氛。

又翻了一页书,长门轻声问与他隔着一张小桌的金发男人,“怎么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坐着不说话?”

十指交缠在一起放在腿上,鸣人没有转头,安静的盯着远处的书柜,嘴唇微张,“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我没让你睡觉所以在闹脾气?”长门轻笑一声,合上手中的书,望向鸣人。

转头对上那泛着淡紫色的眼眸,鸣人耸了耸肩,“没有。”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喝喝酒。”长门终于说明了目的,起身,从壁橱里亲自拿来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在这个过程中,鸣人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和动作。

刚坐下,还没开始倒酒,长门就冷不丁的说:“那本书你收到了吧?我看完了。”

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然后又马上放松下来,鸣人紧了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状似轻松地问:“Oh?感觉怎么样?”

“说真的,如果里面不是夹杂了意大利语的话,我想我会感觉更好,”长门微笑,瞥了一眼鸣人,“因为那是我唯一看不懂的地方,但是略过它们阅读也没有什么问题,你描写的很好,那些地方有时间的话我也想去逛逛。不过我还是希望什么时候你把用意大利语写的地方翻译给我听听,我想听你亲口描述,那种感觉一定会更好。”

无形中有一双手把自己从地狱中捞了出来,这就是鸣人现在的感受,仿佛一直扼制住喉咙的手也松开了,双手放开,手心全是黏|腻的汗液,不动声色地在裤子上蹭了蹭,鸣人这才伸手去拿装满了深红色液体的酒杯,轻抿一口,“唔,有时间再说吧,我翻译给你听,”到时候也许我会在监|狱里一遍遍说给你听,哪怕你不想听我也会告诉你,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后面的话鸣人没有说出,他理所应当地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不过当时你为什么骗我?我记得我问过你,飞段给你的书,你说没收到。”

“我没有骗你,那几天你刚在医院醒过来,我一边顾着你的事情一边处理‘晓’的事务,根本没时间去看什么飞段送过来的东西,直到你出院,我才在书桌里发现它。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看完才告诉你,”长门没有在鸣人的游记上做过多的纠缠,“别提跟飞段有关的事情了,他居然敢背叛‘晓’,被你发现以后居然还想杀你,要不是你直接毙了他,说不定我可以让他尝尝他绝对一生都忘不了的滋味。”

听完长门的话,莫名的,鸣人脱口而出,“我当时只是告诉你这些而已……”说话声一顿,鸣人猛地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可还没等他补救,就听到长门不紧不慢地说:“鸣人,你说的,我就信,我相信你。”

蔚蓝色的眼眸与浅蓝泛着淡紫色的眼眸对视着,鸣人读不出其中的深意,但是长门的话就像一座山压到了身上,他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长门笑了一下,眸光柔和,看着鸣人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说起来,我们在一起生活也有八年了吧,算上你在意大利,我们在俄罗斯的日子的话,十二年,没错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不明白长门说这些话的意图,可随着长门的说话声,鸣人脑中还是不由自主浮现了很多画面,他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醇香的液体让他放松下来,“确实很多年了,我想想,我13岁遇到了好色仙人,18岁来到俄罗斯,我还记得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情形,不会俄语的我蠢极了。”

“我记得,当时去接你,小南说你就像只金毛的猴子,在机场里急的跳来跳去。”

“南姐有这么说过吗?!”

“事实是有,还有你第一次从莫斯科出发去旅行,小南嘴上不说,其实她比我还担心,你离开那天她甚至没怎么吃最爱的烤鱼,要知道,那天的鱼可是我亲手烤的。”

“哈哈,原来还有这回事。”

“嗯,而且啊……”

……

瓶中的酒在欢快的交谈声中越来越少,可把它们喝下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染上醉意,不知不觉间,时针来到了‘3’。

听完古老的大钟发出的三次响声,长门放下精致的玻璃杯,半阖眼眸,寓意不明的第一次提起了刚才他们一直默契回避的话题,“再过一个星期就是自来也的忌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墓地看看他吧。”

如果说之前的气氛还算融洽的话,那么这一刻,空气仿佛凝结,鸣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纯粹的蓝眼睛中闪过愤怒、悲伤、恨意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最终回归平静,“可能那天我不在莫斯科,我想出去走走,你知道的,刚完成这么大一个单子,我需要休息。”

“鸣人,你有四年没和我们一起去看望他了,”长门不赞同地蹙眉,“从你加入‘晓’开始,你总是偷偷背着我们去看他,很早以前我就想知道了,为什么?”

“我只是习惯一个人去看他。”鸣人别过脸,很显然,他在敷衍。

长门伸出了手,放到了鸣人肩上,语气加重,“以后我不逼你,就今年,好吗?”

肩上的力道不重,可却让人无法忽视,鸣人从长门的语气中听出了很多年没再出现过的坚持,压下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哑着嗓子说:“好。”

收回手,长门又恢复了平和,“你知道吗?我、小南、弥彦,我们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把你接来俄罗斯开始,我和小南就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看着你成长到现在的模样,我想,我终于懂了他当年把我们养大的感觉。”

鸣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放在腿侧的手已经不自主握成了拳,指甲陷入软柔之中,针刺般的疼痛让鸣人阻止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和质疑,换成了饶有兴致的询问,“虽然我知道当年你们有过很美好的时光,不过他也没怎么告诉过我,老实说,我挺好奇的,他带你们也像带我那样不负责任吗?”

“其实我觉得那样挺好的,”长门好像没有察觉到鸣人身体的紧绷,自顾自地描述曾经的日子,语气中的怀念意味一览无余,“那时候他会带着我们去酒馆,弥彦负责阻止他多喝,小南负责强迫他多吃,我最笨,负责坐在一旁看着;他也会带我们去俄罗斯少见的武术馆,让我们和别人比上几场,弥彦最厉害,赢得最多,小南呢,输得最多,而我,平平淡淡。对了,偶尔他还会和我们一起做饭,当然了,你应该清楚,那味道很难形容……我时常会梦到这些日子,那时候弥彦还在,一切都那么美好,你绝对想不到,如果弥彦没死的话,或许他和小南已经有几个孩子了吧,他们会叫我叔叔,会叫你小叔叔,会叫自来也爷爷。”

低声道出的话语像是一把重锤一次次敲在鸣人的心上,心脏不断产生钝痛,他的眼底已经隐隐出现了红色,他想大声质问长门,他怎么敢在亲手杀了自来也以后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他怎么敢坦然地怀念曾经!?他怎么敢!?

鸣人的沉默没有阻挡住长门打开话匣子,这个‘晓’的最高首领,世界著名的军火头子,此刻就像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和自己亲爱的弟弟说着心里话,“弥彦走的时候我都快崩溃了,后来是小南陪我度过的,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自从他死了,我就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走完这条路,他的死不能没有意义,所以后来才有了那场颠覆性的胜利。”

“但是那时候自来也告诉过我他已经成功劝你放弃复仇了,原来你的想法从头到尾都没变过?”最终,鸣人还是没有忍住,尖锐的问题成功让气氛彻底沉寂下来。

“当时我答应过他会考虑一下,”长门的声线依然平稳,“我不知道他是这样告诉你的,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还没等我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就出事了,那天他告诉我们想先回意大利看望你,结果没想到在去机场的途中出了事故,对于他的离开,我们和你一样难过。”

鸣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吞下了那句“骗子”的怒吼,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没有离开的日子里,我们是一家人,尽管没有和你们见过面,但是那时候我觉得你们就在我的身边。好色仙人离开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和南姐来意大利找我,也许我早就醉死在屋子里了,也是你们陪伴我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长门……你应该明白,你们对于我的意义。”鸣人从不否认他与长门、小南,甚至是弥彦之间的感情,但正是因为曾经这份在他看来珍贵无比的亲情才让他产生了更大的恨意,让他更加悲痛。

“鸣人,我们还会一直陪伴你的,”长门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明明还不到40岁,眼角却已经染上了风霜的痕迹,“我们会亲手把你送进婚礼的殿堂,会和你一起迎接你的孩子的出生,我和小南是不可能会有下一代了,到时候他就是我们共同的宝贝,他喜欢‘晓’,我就送给他,他不喜欢,我就把‘晓’交给别人。拿上我所有的积蓄,我们可以带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长门描绘的美好蓝图或许曾经是鸣人憧憬的,可那早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说这些只会让鸣人更加受伤,然而,他听着听着还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满口答应下来。

后来再回忆起这段谈话,鸣人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夜晚——长门36岁生日宴会的前一晚,长门被逮捕的前一晚,‘晓’被毁灭的前一晚,噩梦结束的前一晚。

TBC

我很喜欢长门、小南和弥彦,你萌感受到我对他们深深的爱了吗XD

还剩一章完结,估计周末就能出来,大家早点休息,晚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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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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