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萌 —

【鸣佐】Delusion and Paranoia(妄想与偏执)[11]

现架欢乐神经病文,歌手鸣X模特助,娱乐圈,HE

两个人都黑化_(:з”∠)_

这篇文没别的,就是甜甜甜,肉肉肉,会有S&M(注意)毕竟是两个变态互相引诱的故事,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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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进入了哲学的世界,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感谢食用,我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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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知道回来?太慢了,佐助。”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平稳,可与记忆中相比,还是被岁月染上了苍老的痕迹,再也不复当年那样中气十足,即使是责备也不再让人闻声而栗。

富岳所说的话让佐助有种回到了真实世界的感觉,如他所料,无论其他人怎么用尽全力想要粉饰太平,富岳总能一句话撕碎所有的幻象,他能简简单单地提醒你过去的八年是存在的,然后给你此刻你最需要的真实感。

许是被佐助的沉默或是那双始终波澜不惊的黑眸所激怒,富岳本就透露出不满的脸更是阴沉下来,没有理会鼬不赞同的眼神,轻易地挣脱开被美琴拉住的衣角,没几步就走到了佐助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熟练地端起作为父亲的架势,沉声开口:“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想必你也是想通了……”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不紧不慢地询问,佐助抬眼,与那经常出现在噩梦中的眼睛对视,此时哪怕是仰视着富岳,佐助依旧是平静的,甚至在气势上隐隐压过了富岳,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鼬还没告诉你?”富岳蹙眉,快速瞥了一眼佐助身边的鼬后又说道:“正如前段时间鼬所说的那样,你应该成家了。”

“我很好奇,”佐助觉得这句话带来了意外的喜剧效果,事实上,他也确实捧场地笑了,佐助不合时宜地露出一个浅笑,“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告诉我我该成家了?”

“你是宇智波家的一份子,你是我宇智波富岳的儿子,理所应当的,你应该承担起属于你的责任。”富岳觉得佐助脸上的笑容非常刺眼,在今天见到佐助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小儿子还是记忆中那样,哪怕是分隔了八年,他也始终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他,可等他真的见到佐助之后,富岳心里渐渐浮现了恐慌,面前这个男人和他心中的小儿子形象相去甚远,除了面貌之外富岳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出任何当年的影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八年前就不再是宇智波家的一份子了,我们早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宇智波富岳教授。”清冷的声音、冷静的叙述,说出去的那一瞬间,佐助心底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可也仅仅是那一瞬间,剩下的只有厌倦,没错,厌倦,从进门到现在不过短短时间里,佐助已经开始觉得非常无聊,他不再有兴趣参与这个屋子里的任何对话,甚至此时他觉得知不知道真相都没那么重要了。

“宇智波佐助!”平时严肃沉默的医学教授怒不可遏地低吼出声,他狠厉的目光射向自己不听话的小儿子,“你还是这么冥顽不宁,这八年你做了这么多荒唐事我都已经不计较了……”

“够了。”鼬出声打断了即将爆发的争吵,起身伸手搭上了富岳的手肘,无声地安抚,经过鼬的动作,富岳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出声。

看着眼前这一幕,佐助想起了曾经的时光,每一次他被责备的时候鼬总会这样出言相助,而富岳也总会在鼬的相劝下安静下来,不再追究佐助的“过错”。

当年的佐助一开始受到鼬的帮助会开心,为不用受到责骂而欣喜,可后来渐渐地佐助开始讨厌这样的模式,为什么每次鼬一说话你就不再追究?为什么每次鼬说什么你都会顺着他?在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中,每到这种时候佐助连自己仰慕着的鼬也开始讨厌起来。

现在呢?不再在意了,心底有个声音说。佐助起身,察觉到三道目光追随而来,微微欠身,礼貌而又疏离,“看来今天不适合讨论,我下次再来,打扰了。”说完佐助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迈步准备离开。

“佐助,”美琴急切地拉住小儿子的衣袖,努力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妈妈做了你爱吃的菜,至少留下来吃个饭吧。”

“佐助,吃完饭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我保证。”鼬也出声帮腔。

看向鼬,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又转头看了看美琴的脸和拉着自己衣袖的手,佐助甚至能通过袖子感受到美琴指尖些许颤抖的力道,默默叹了一口气,说一点都不想念鼬和美琴,那绝对是谎言,佐助缓缓地点点头,妥协了。

 

宇智波家的饭桌礼仪是非常严谨的,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融入了他们的骨血,他们每个人都能以合适的速度、优雅的动作进餐,看着眼前各式各样混合着番茄的菜肴,一阵暖流在佐助心间流过,一周没能好好照顾的胃在这一刻得到了犒劳。

胃部的温暖和满足让佐助沉郁了一周的心情也渐渐好转,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鼬和美琴的动作,发现他们的用餐习惯还是一如当年,例如鼬还是习惯先喝汤,而美琴会首先选择吃蔬菜,这个发现让佐助第一次有了亲切感,这股感觉使他的表情不自觉柔和下来。

终于,所有人用餐完毕,富岳与鼬无声地用眼神交流之后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默默地起身离开了饭厅,全程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的小儿子。

同样的,佐助也完全没有在意两人的互动,气定闲神地坐着等待,在富岳离开,美琴也进厨房之后才望向鼬,轻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饭后散散步也好,跟我来吧。”鼬微笑,示意佐助跟上,率先上楼去。没有一丝迟疑,佐助起身跟上。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空,呈现出温暖的橘色,他们来到了顶层的天台,因为美琴的爱好是园艺和插花,所以这个天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植物,其中有非常多的或名贵或稀有的鲜花,刚看到这一切时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其中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它们冲走了佐助胸中的一部分浊气。

鼬带着佐助来到一个小木桌旁,调整了一下木椅的位置,让它们更靠近了一些,这才坐了下去,佐助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坐到了鼬的身边,两兄弟的肩膀能够轻微地触碰到可完全不会产生任何不适。

“还记得那个吗?”鼬笑着问佐助。

顺着鼬的手指望去,一个稍显破旧、样式已经完全过时的跷跷板映入眼帘,佐助自进入宇智波家来第一次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嗯,八岁的时候。”

他还记得刚建起这个跷跷板的情景,自己兴奋地眼神发亮,每天都要求鼬陪自己玩耍,只要鼬猛地用力他就能一刹那享受到飞起的快乐。这个天台是存储了佐助小时候为数不多快乐的地方,也许因为那时候小,富岳还没有给予很大的压力,而佐助也不会考虑太多,每每空闲下来,佐助总是在天台陪着美琴,看着自己美丽的妈妈修剪嫩绿的枝芽或是看着自己心灵手巧的妈妈像是表演一样把一朵朵鲜艳的花插在玻璃花器中变出一个惊艳的艺术品。

同时,佐助也总是缠着鼬在天台上陪他玩幼稚的游戏,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了几年,自从佐助进入中学这一切才改变,渐渐地鼬也没有时间再陪他,而他也被要求不断地追逐鼬的脚步,富岳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逼迫着佐助把所有精力投入学习,夺走了他的快乐。

“还记得那时候你才到我胸口,小佐助,”一旦回忆的闸门打开,鼬就有无数的话想要倾诉,他想要通过回忆把这缺失的八年淡化,“现在你都已经比我高了,是不是这八年里又长高了许多?”

“也许吧。”佐助放松下来,不甚在意,语气淡淡地打破鼬的意图,“虽然这地方确实能让我轻松不少,但是不是你拖延的理由。”

“呼……”鼬轻叹一口气,他的弟弟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孩子了,也不再是那个整天阴沉着脸、不愿意开口多说一句的少年了,想起与那个金发青年的谈话,鼬清了清嗓,一开始就扔出杀伤力最大的武器,“佐助,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生病了。”

“你说什么?!”佐助有一刹那的愣神,脑中一片空白,他立马转头,想要努力那看清鼬在晚霞照映下略显模糊的脸,鼬的脸颊并没有出现任何病态,反而在橘红的光影中柔和不少。

“别担心,不是什么大的疾病,只是我不能有后代了而已,先天性发育障碍,永久性不育,”鼬解释道,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他对上弟弟还余有震惊的双眼,继续说道:“这是前不久婚检的时候查出来的。”

“婚检?”佐助立即抓住重点,蹙眉,他的头隐隐作痛,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组合起来完整的话他却难以理解,或者说难以接受。

“半年前,在爸爸的安排下,我和一位千手家的小姐订婚了,为了对对方负责,我自己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然后发现了这个问题,及时告知了对方之后,我们解除了婚约。”鼬好似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地叙述,仿佛这个事件的经历者不是他,这个事件没能对他有任何影响。

可佐助知道,鼬是真的没有感觉,他能察觉到到鼬此时的平和,轻扯嘴角,嘲讽道:“我不知道连婚姻你都靠他安排了。”他不信到现在了鼬还会任由富岳摆布,不,应该说鼬从来没有受到富岳的摆布,就算顺着富岳的意思那也只是因为鼬正好想做而已,不像自己……

果然,他听到了鼬肯定的回答,“佐助,和谁结婚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我想你现在应该懂,如果不是那个人,是谁都没有关系。”

心仿佛被一双手紧紧地攥住,佐助呼吸一滞,想到了那个金发青年,摇摇头赶紧把他驱逐出脑海,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你……爱上谁了?”能让他的天才哥哥,一直醉心于医学的鼬倾心的会是什么样的人?佐助非常好奇。

“一个永远也不能触碰的人,”鼬的笑容非常温柔,可佐助敏感地从中察觉了落寞和绝望,“他出了意外离开了,不过即使没有意外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佐助逐渐明白过来,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很多小时候不懂的事情也开始懂了,喉结上下耸动了两下,干巴巴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所以现在让我回来结婚就是为了联姻有一个后代?”

“联姻什么的其实对于爸爸来说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你知道的,做学术研究并不需要太多外界的金钱或是权力的支持,这些火之国提供的已经足够了。爸爸寻找社会地位高的家庭也只是因为他相信这样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品行会比较好,我们家只有两个孩子,我不能有后代了,这个任务自然就放到了你的身上。”

随着鼬的说话声,佐助只觉得可笑,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谁还讲究传宗接代之说?答案是他的父亲,一个研究医学却依旧把古板和顽固刻在骨头上的人,无法接受,佐助刻薄地说:“你们研究这么多年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他的身体还能产出吧,也许没有孙子他可以再添一个儿子。”

“佐助,”鼬不赞同地看向自己的弟弟,“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原因,爸爸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像你一样聪明的孩子。虽然同性恋法案已经通过十几年了,现在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也很强了,但是这个群体在老一辈眼里始终是受到歧视的,爸爸不希望你也变成那样。”

“原来他也知道这已经受到了法律的承认和保护啊?”佐助无法抑制地笑出声,“变成哪样?我不管做什么,只要不符合他的心意,在他眼里都只会是不堪,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

“你们没有好好的沟通过,你们不能理解彼此,其实爸爸心里是很爱你的,这八年来,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消息,你的每场秀……”没等鼬说完就被佐助打断,他冷冷地说:“老实说,我对他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如果说这就是你们做那一切的原因的话,那我知道了,请以后停止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哪怕你们发再多声明,大不了把这一切公布出去,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最后这句话佐助是哑着嗓子说出来的,光是听着这句话都能感受到说话人不小心泄露出的悲伤,气氛沉寂下来。

“好吧,”鼬缓缓开口,温柔的声音没能起到一丝缓解的作用,“我们可以来谈谈你和鸣人。”

“没什么可说的,已经没有关……”佐助倔强地抵触,可这表面上抵触的假象怎么可能不会被熟悉他的鼬给识破呢?鼬轻易地截断了佐助脱口而出的话,自顾自地开始讲述。

 

在见到漩涡鸣人之前,宇智波鼬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功课,他翻阅了所有关于漩涡鸣人的新闻、甚至包括了他所有的绯闻,他听了所有漩涡鸣人的歌,站在一个无关路人的角度鼬是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尤其是在听了他的音乐之后,这个年轻人比当下许多这个年纪的人都要出色。可现实是鼬注定不能用普通的目光来审视漩涡鸣人,因为他是自己疼爱的弟弟的恋人,他还是目前自己弟弟回家路上最大的障碍,光是这两样都让鼬不得不对这个青年特别挑剔。

鼬上下打量着与自己面对面而坐的金发青年,目光里审视意味十足,简简单单的白T恤、牛仔裤,头发显然好好打理过,虽然依旧是朝天翘起的金毛却不再显得凌乱,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棱角分明帅气的脸,连类似于动物的六根胡须胎记都显得无比顺眼,鼬有些无奈地承认,刚见面还没开口他就开始接受这个孩子了。

没有介意鼬不礼貌的行为,鸣人从刚见到鼬到现在一直沉默的时间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与鼬有关,那就是和佐助长得还挺像的,但是绝对没有佐助好看,果然我的佐助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啊,随着这个思路,鸣人的思绪早就跑到了天边,被满脑子的佐助所占据。

“还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你好,我是宇智波鼬,佐助的哥哥。”鼬温润的声线把鸣人唤回了神。

“啊,你好,我是漩涡鸣人,”鸣人友好地笑了,一顿,又补上了一句,“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现在在和佐助交往中。”

这算是挑衅?鼬挑了挑眉,鸣人这个反应让他确定,佐助一定已经告诉他关于自己和宇智波家的事情了,自己那个不轻易示弱的弟弟居然连宇智波的事情都告诉这个青年了,这让鼬对自己弟弟真的爱上一个人进一步有了深刻的理解。

他没有再犹豫,都无需准备和铺垫,直截了当地把事实告诉了鸣人,仿佛不知道自己刚刚给对面的青年带来了怎样的震撼,鼬看着笑容凝固在脸上的鸣人只觉得兴趣盎然,也许宇智波家在内心都存在着捉弄人的恶趣味。

“咳……”鸣人脑中热气上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安慰鼬?鸣人觉得他和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先质问宇智波家的做法?鸣人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鼬他立即就指责一点也不合适,怀揣着忐忑、不安、尴尬的复杂情绪,鸣人瞥了一眼鼬,发现对方那酷似佐助的黑眸中一片清明,甚至还有零星笑意,这让鸣人不自觉放松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开口:“我不知道佐助会怎么想,但是我不同意这样的做法。佐助不是一个玩偶,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们也不应该强迫他。”

“但是他还是宇智波家的一份子,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鼬轻笑着反驳,轻飘飘说出的话直戳鸣人的要害,“你刚才说的话好像你非常在意佐助的个人想法,但你有没有想过,光是你瞒着他和我见面就已经不尊重他的想法了?漩涡鸣人,你要求其他人尊重佐助的同时你自己都没能做到,这可不怎么好。”

半晌,鸣人才闷闷地说:“我知道我做错了,而且我早就明白佐助会发很大的火,但是我还是来了,没别的,我只是想比他提前知道你们的想法,这样我才能提前想办法把对他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足以支撑你现在是在背叛他的行为,”鼬一步步地击破鸣人的心理防线,“比起宇智波家,现在他更在乎的是你吧?你觉得我们的行为和你的行为相比谁会给他带来的伤害更大?”

鸣人觉得现在糟糕透了,如果说在这次见面之前宇智波给他的印象就是造成佐助大部分不快乐的元凶,他不喜欢那些人,那么现在,等他真正体会到宇智波的压迫之后他更加深切地体会到了佐助的痛苦,心底已经开始后悔这次见面,沉下脸,鸣人静静看着鼬说:“我会在把这一切告诉佐助后好好道歉的,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们的做法,而且我相信佐助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真的不会?”鼬第一次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语气里的嘲讽赤裸裸地放到鸣人眼前,“你和佐助在一起才几个月?你有多了解佐助?如果你真的了解他你就不会出来和我见面。佐助是我的弟弟,我陪着他长大,我比你了解他,我所知道的佐助,只要戳中了地方,他会心软妥协的。”

卑鄙,鸣人胸中的怒火燃起,可是他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内心深处也是有这样的担忧的,他知道,佐助与宇智波家的隔阂只存在于宇智波富岳身上,佐助和妈妈、哥哥的关系还是很好的,甚至佐助从小就一直很仰慕自己的哥哥,一直把哥哥视为骄傲,要不是为了彻底摆脱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家的影响,佐助绝对不会连美琴和鼬都不联系。

“不说话?”鼬无畏的对上渐渐透出凶狠的蓝眸,继续说道:“你自己也不敢肯定吧?如果佐助知道了自己的哥哥得了这种病,然后哥哥和妈妈一起请求他,你说他会不会答应呢?我来告诉你,他有可能跟你分手,听从家里的安排,和一个挑选好的女孩结婚然后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会有一个健康的宝宝,他此后的人生与你再无关系,最多在遥远的未来他会想起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历史,除了感叹一声以外再也不会有任何情绪留给这个记忆。”

随着鼬的讲述,鸣人脑中开始浮现种种画面,莫名的,他的怒火没有更旺盛,反而逐渐熄灭了,鸣人终于明白过来,鼬是故意的,他故意激怒自己,虽然意味不明,但是所幸鸣人已经清醒过来。

鸣人耐心地听完,又沉思了一阵后才对鼬说:“我承认我心里确实害怕,佐助对我来说太过重要,我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哪怕是一丁点可能性我都会犹豫不已,不敢前进,不敢让他知道。实话说,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说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我会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他。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做的就是对的,”鸣人磁性的嗓音有着奇异的说服人的力量,眼神坚定下来,“虽然我希望佐助以后所有重要的事情我都能参与其中,但是如果你们想要一个宇智波家的后代的话,我同意代孕,只要这个孩子有佐助的基因就没有问题了吧?我本来的打算是和佐助一辈子待在一起,只有彼此,因为我没有办法忍受佐助把目光分散给任何其他人。但如果佐助实在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因为我也无法忍受任何佐助的东西存在于别人身上,更何况是基因这么重要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做出选择,如果佐助想要承担起责任,我会陪他一起,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通过试管结合,再找人代孕是很容易的事情,我保证我会爱这个孩子。只有一点,我绝对不会和佐助分开。”

“哪怕佐助会做出离开你的决定?万一他同意了宇智波家的决定呢?”鼬眯了眯眼,问道。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走佐助,哪怕我现在依旧很迷茫,”鸣人语气中满是笃定,“如果他真的打算同意宇智波家的决定,我也只会表面上顺从他,暗地里想着把他抢回来,他不可能离开我。”

这样的执着怎么看都异于常人了吧?而且这也是强迫佐助的行为吧?可鼬一点都不奇怪和反感,他开始明白佐助为什么会在这个金发青年身上沦陷了,佐助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他是一个总觉得缺爱的孩子,他一边渴望着自由,一边又希望有人能给他独一无二的爱,他一边厌恶别人强加的束缚,一边又希望有人能把所有目光只缠绕在他的身上,这本应该是很矛盾的事情,可却能被漩涡鸣人实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佐助对于鸣人的执着会非常享受。

不再假装,鼬的表情柔和下来,轻声说:“其实我从没想过逼迫佐助接受,顺着爸爸的意思做这一切也只是希望佐助回家一趟而已。我知道佐助很爱你,这样发展下去你们总有一天要结婚的吧?如果你们的婚礼没有宇智波家的祝福,还是很遗憾的不是吗?八年了,是时候和解了。”

鸣人惊讶地愣住了,等反应过来鼬说了什么以后狂喜淹没了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是专制的人,你一直都对佐助很好,放心吧,这次肯定能好好解决的。”

那一声“哥哥”让鼬有些无可奈何,没想到这小子意外的具有厚脸皮的属性,嘛,要想和佐助在一起也确实需要这一法宝,鼬决定不和他计较太多,但也不能让他盲目乐观,鼬正了正身子,严肃地说:“爸爸不是一个容易改变观念的人,从这八年就可见一般。他很爱他的孩子这是无疑的,可是他并不会因此改变他的原则,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我会尽一切力量去争取的,”鸣人不在意地笑笑,“我最不怕的就是挑战了,只要佐助不会离开我,我就无所畏惧。”

“说到底,你现在还是心里没底,”鼬轻蹙眉头,“你什么时候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佐助?”

“我不知道啊……找个合适的时间吧。”鸣人重新苦恼起来,就算今天得到了很多收获,可他心底还是害怕鼬说的可能性出现,他太爱佐助了,这让他恐惧任何可能失去佐助的事情。

也许会酿成大错,鼬想,可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鼬没有提醒他。无论是鸣人瞒着佐助来见自己,还是鸣人现在的犹豫都充分证明了他们俩之间存在着信任的问题,鸣人心底到底是没有让两人一起面对所有的自信。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鼬回想了一下,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显明他们一路走来太过顺风顺水,好吧,鼬下定决心,自己不介意当那个推动的契机,希望这次事件能让这两人的感情也得到升华。

 

鼬简单地把所有事情告诉佐助,没有省略任何细节,回应他的是佐助长时间的沉默,佐助在慢慢消化这一切,鼬的真实目的、良苦用心还有关于鸣人隐瞒的真相。

“佐助,我猜你们吵架的时候你说的话很过分,”鼬轻描淡写地剖开了佐助的内心,“鸣人做错了事情,可是如果你冷静一点绝对不会导致分手。鸣人还没重要到可以触碰宇智波吗?或者说,你拒绝真正相信鸣人,把宇智波作为最后的禁地,就算你告诉了鸣人所有事情,可却不愿意他真正参与其中,因为你觉得他永远不可能真的懂。”

佐助想起他对鸣人说“不如随便找个人解决欲望”,这一刻他讨厌鼬看得如此透彻,怀着复杂的心情,佐助沉声道:“可是他就是背叛了我,哪怕他真的是因为害怕失去我。他不该瞒着我,他……”佐助自己都说不下去了,鸣人有错,很大的错,可是并不是不能解决的,更不是代表自己就没有错,不甘心地低下高傲的头颅,佐助闷声闷气的,“照你刚才说的,他也没有做到,他到现在都没有来找过我,已经一周了,也许是他自己放弃了。”

鼬从佐助的话语中看到了当年那个有些别扭的、总是努力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小佐助的影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果然现在谈论到鸣人的佐助才会不自觉卸下所有防备,“虽然现在什么都还没有解决,但是你可以开始思考了,什么是重要的,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吧,佐助。”鼬起身,抬头看了看已经布满闪耀的星的夜空,在心里感叹,原来已经谈论这么长时间了啊。

侧过身子,熟练地伸出食指和中指点了点佐助光洁饱满的额头,这一次佐助的身体没有再僵硬,鼬笑着说:“今晚就到这里,你也累了吧,看你的脸色,这段时间一定没能好好休息。留下来吗?你的房间妈妈一直都打理着,没变。”

“还是算了,”佐助也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背,暂时按下脑中所有混乱的想法,轻声道:“我现在回去。”

“今天见到爸爸是什么……”鼬舌头一转,揭过这个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问题,“我送你上车。”

见到爸爸是什么感觉?佐助知道鼬没能说完整的话是什么,跟上鼬的脚步,仿佛不经意地说:“已经不在意了,”鼬的脚步顿住,佐助超过了他,声音从前方传来,“就像当年对你的追逐和嫉妒一样,已经不重要了,所以都不见了。我没有办法把他看做亲人,可也不会是敌人。硬要给一个定义的话,我想,也许会是陌生人吧。”随着成长,我经历了太多的人事,我开始逐渐理解每个人的想法,但是理解不代表我会接受他,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挽回,无论是爱意还是恨意都随着时间消散,我不会大度到说我原谅他了,他也从来不会在意我的想法,所以,陌生人是最适合的吧。

TBC

在回忆中上线的太子23333其实处理到富岳爸爸的时候我很想直接大团圆什么的,但是我发现还是做不到,慢慢来吧,哪怕有缺憾╮(╯_╰)╭

鼬哥还是坚定地扛住了鸣佐大旗不动摇的hhh鼬哥的故事可能会有一个小番外(CP止水——哲学组2333),就是BE或者HE还没想好……

进入尾声啦,没几章了,完结以后在慢慢还番外的债(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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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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